就在此时，莫良却话锋一转：“但必须在我们的监督之下。”
“不行！”老八当即哼道，一副怕在路上被认出来的样子。
莫良眼神冷冽：“那片海域，是公海，你们要是直接逃走了怎么办？所以，要么让我们跟着，要么，就乖乖在这里待着吧。”
我跟老八交换了一下眼神，他叹息了一声：“随便吧。”
事不宜迟，我们立即动身。
如果我没猜错的话，海平线上那十几个黑点，都是巨型油轮，而这就意味着上面有打量的船员。
目前还无法判断那些船员有没有恶意，所以莫良直接征用了五艘军舰来护航。
说是军舰，其实就是几艘改装版的中型渔船。连防卫炮都是二战时期的那种人力装填小火炮，只有一门，两边船舷各架着两挺机枪，倒还先进一点，是美式的MK38重型机枪，离得近点能把钢板打成碎片。
为防止我们逃跑，这个莫良还下令给我们戴上了脚镣。
真是老乡见老乡，背后捅一刀！就算巴颂对我们都没这么苛刻。
深夜的大海，雄壮而寂寥，平静中暗流涌动，四面八方充斥着陆地上听不到的怪异叫声，有的很空灵，有的很嘶哑，时而能看到鱼群鱼跃而过。
我跟老八站在船舷上，眺望着这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光影，心中有种莫名的寂寞。
“八叔，虽然你不让我问，可我真的很好奇……”我忍不住道。
这已经是我第三次询问他了，因为觉得越来越不了解他。
老八默默的吞吐着烟，沉寂了许久，才道：“如果我说，我跟那个河伯一样，有很多事情记不起来了，你信吗？”
我有些意外，但还是点了点头，顺势道：“是脑袋受过伤吗？或是某种大病的后遗症？”
老八看着指缝里燃烧的烟屁股，语气复杂道：“不……我想只是时间隔得太久了，自然而然的忘了……”
“我只能告诉你，我跟巴颂确实有点过节，但都是那个莫良在背后挑拨离间所致！这小子毒的很，你千万要小心他！”
我点了点头。
航行了半个钟头，那些黑点，只是看起来比较大了一点而已，仍旧离得很远。
我跟老八回到了船舱里，刘果儿已经睡着了。
左思右想后，我趁着还有信号，就给林梦瑶发了条信息。
因为我觉得，不管这场事件背后的真相是什么，但就目前的线索来看，都跟商业有关。
这些事情我搞不懂，也许梦瑶能帮忙理清思路。
于是我就把所有细节，还有巴颂那份合同的内容，都整理起来，发送了过去。
苦苦等待回复的时候，老八突然咂舌道：“原来在公海上看月亮，是红色的……”
我愣了一下，也朝窗户望去。
没错！
一片漆黑中，月亮居然真的变成了红色，像染了血一般。
怎么会这样？？
刚才在外面的时候，它还是白色的啊。
而且，星星呢？怎么只剩下月亮一个孤零零的挂在天上？
这实在奇怪，我忍不住想出去看看。
结果我刚一动，就像惊道到了“月亮”似的，它居然骤然缩小了。
老八顿时大跌眼镜：“卧槽，这月亮怎么还会变大变小？这正常吗？？”
我只是怔了一下，就毛骨悚然，冷汗都掉下来了。
“不是月亮,是瞳孔！”
外面有只巨大的眼睛，正盯着我们！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