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泽阳将对讲机扔给马成,“滚开”!
四人立即让开路,毕竟是家主的亲弟弟,嫡系的大少爷,上面的神仙打架是神仙的事,他们可不敢真不拿柳泽阳当回事。
余亮赶紧道歉,“大少爷,刚才也是被逼无奈”。
马成也歉意地说道:“大少爷,您大人不记小人过,别跟我们一般见识”。
柳泽阳脸上怒意未消,冷哼一声,“你们四人在前面领路”。
四人不敢违背,也没有多想,赶紧转过身去。
刚转过身去,还没迈开脚步,柳泽阳衣袖里滑出一把匕首,匕首寒光划过,鲜血从马成喉咙喷薄而出。
离马成最近的余亮还没反应过来,喉咙一阵寒冰刺痛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最前面两人听到动静同时转身,迎面而来的是一点寒芒和一个拳头,匕首瞬间洞穿一人的脖子,另一人刚张开嘴想喊,拳头狠狠砸在了他的面门上。
搬山境后期巅峰的全力一击,头骨咔嚓一声碎裂,那人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颓然倒地。
柳泽阳并不放心,从另一人脖子里拔出匕首,狠狠地在这人脖子上插上一刀才算结束。
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,极快,就连近在咫尺的张忠辉都没反应过来。
柳泽阳的脸上,身上全是鲜血,活脱脱一副杀人狂魔的模样。
张忠辉也算见过世面,但他所做的事大多是隐秘的商业、信息收集以及现在所做的暗谍之类,这种近距离的杀戮很少经历,差点忍不住就吐了出来。
绿柳山庄到处是亭阁水榭,柳泽阳不慌不忙地在一个水池里清洗干净脸上和手上的血迹,再扒下余亮身上的衣服换上。
“走吧,你们的人打算从哪个门进入”。
张忠辉愣了一下,“不知道”。
“什么”!柳泽阳一把抓住张忠辉的衣领。
张忠辉摇了摇头,“断了联系,我是真不知道”。
柳泽阳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张忠辉,“你他娘的怎么不早说”!
“小声点,小声点”!张忠辉扯开柳泽阳的手,“人也杀了,你没有退路了,只有一条道走到黑”。
柳泽阳像泄了气的皮球,一屁股坐在石头上,“草泥马,你知道山庄有几个门吗?八个,有八个门,你害死老子了”。
张忠辉定了定心神,说道:“但是我们可以根据枪声推测”。
柳泽阳猛地一抬头,刚才心神大乱,竟然没想到这一点“西边和北边的枪声最猛烈,不在西门就在北门”。
张忠辉摇了摇头,“柳家村就是一处军事要塞,我们的人不可能一个一个据点地打过来,损失太大,而且也肯定打不过来”。
柳泽阳一拍脑袋,“声东击西,他们肯定从东南方向潜伏过来,但是东南方向有三个门,我没有机会同时打开三个门”。
张忠辉想了片刻,再次摇了摇头,“东南方向也有多个据点,不太可能潜行过来”。
“那会是哪个门”?
张忠辉蹲在地上,手指在地上写写画画,看得柳泽阳心急如焚。
“西门和北门之间有几个门”?张忠辉突然抬头问道。
“两个,西昌门和北孝门”。
张忠辉点了点手指,“我们去这两个门”。
柳泽阳并没有高兴起来,“单单是打开一道门能否成功都还是个未知数,更别说连开两道门,即便打开一道门,柳依依也必然第一时间知道,这里面的时间很短”。
张忠辉一把拉起柳泽阳,“抓紧时间吧,你杀了四个人,迟则生变,我们先朝西北方向走,一边走一边再思考赌哪一道门”。
“赌你M”!柳泽阳肺都气炸了,但事情已经到这一步,他确实没有了任何退路,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。
张忠辉分析得没错,此刻海东青正穿过了西北方向的火力缝隙,来到了绿柳河畔。
绿柳河两岸种植了大量的柳树,经过多年的成长,柳树又大又粗,时节已经进入四月末,两岸绿柳成荫,是很好的掩体。
但也不能大意,柳家村处处暗哨,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,一旦被发现就前功尽弃。
海东青躲在一棵大柳树下,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一草一木,以她现在的境界修为,五官六感早已远超普通人,百米之类,别说是人,哪怕是蛇鼠潜行也能感知到。
在确定附近没人之时,她才继续前行。
沿着绿柳河走走停停,一两公里的路程足足走了一二十分钟。
绿柳山庄已经是目力可见,高高的围墙如城墙般高耸,城墙上探照灯交叉移动,城墙外有一块没有任何植被的宽阔空地,任何物体都无处遁形。
她现在面临一个天大的难题,张忠辉在里面是否成功说服了柳泽阳,如果说服了,在信息中断的情况下,会选择打开哪个门。
当然,最可怕的是如果没有说服,那她唯一的选择就是在枪声停止前原路撤退,这样一来,这一趟不仅白跑,还白白牺牲了那么多人,这是她最难以接受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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拳如山岳,气贯长虹。
人未到,拳已到。
大地震颤,河水逆流,成片的芦苇荡倒下一片又一片。
陆山民矗然而立,身上气机毫无波动,气势半点未发,犹如一株纤弱的小草,在狂风中摇摆荡漾。
吴峥悍然拉出拳架,步步旱雷!
初时,拳头带着毁天灭地之势一往无前。
再时,拳势如退潮之水逐渐减弱。
临时,拳势已退却半数连攻带守。
拳头砸中陆山民的身体,却是一片虚无,再待出拳,陆山民已身在二十米开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