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对于殷正元等人的振奋，空老却是异常的凝重，双目灼灼，死死的盯着叶临。
殷正元感受到空老剧烈的情绪波动，心中微凛，不禁传音问道：“空老这时发现了什么？”
“九乃数之极，九日洗礼便是极限，可成就最强金刚法体，但在老夫看来，那金刚法体，还称不上最强！”空老凝目道。
殷正元彻底心惊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空老：“前辈是说，九日洗礼，并非真正的极致？”
他知道一些关于空老的隐秘，眼前这老者，绝对是上清宗最古老的存在，对金刚法体的研究，超过任何人，最具发言权。
“老夫一生都在追求肉身的极致，却依旧被死死困在这天地樊笼之中，九日洗礼的金刚法体若真是最强，老夫又怎会落得个半残的结局。”
空老这话一出，殷正元瞳孔骤缩，满目凛然的盯着对方，道：“前辈莫非就是…”
“老夫空绝尘！”空老道。
殷正元深深吸了一口气：“世人皆传前辈已死，却不想竟以暮年之躯，默默守护我上清宗数百年，令晚辈汗颜。”
谁都知道空老实力滔天，在练体一道上有极大成就，却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。
殷正元先前有些猜测，只是不敢确定，如今被证实，依旧有些难以置信。
空绝尘，这个名字在数百年前威震大陆，一生横行无忌，连道宫都不放在眼里，数百年后，新生代修士出现，这个名字才逐渐被遗忘在历史长河中。
上清宗史上第一位经历九日洗礼，得到最强金刚法体的人，便是空绝尘！
如今这个名字，都还深深印刻在石人谷石碑之上，受无数弟子瞻仰膜拜。
“九日洗礼并非极限，那真正的极限又在哪里？什么样的金刚法体，才能称最强？”殷正元专修剑道，不炼体魄，却也知道金刚法体的厉害之处。
传闻中，当年空绝尘凭金刚法体纵横大陆，一啸山河动，一拳可打爆万里虚空，那是何等无敌的姿态？
如此强横的金刚法体都并非极致，那么真正的金刚法体，又该是怎么的光景？
空老目绽精光：“我当初也一直认为，九日洗礼的金刚法体可称最强，可修到极致之后才发现，金刚法体并不完美，尚有瑕疵。”
“正是因为那一点瑕疵，便是断了老夫的修行之路！”
“我苦苦等待数百年，就是想要找到一个可以打破九之极数的人。”
“如今这个人，或许已经出现。”
空老盯着盘坐在金色池水中央的年轻男子，心中升起无限希望。
殷正元的目光也投向叶临，见这少年一连九日都纹丝未动，如磐石静立，看这样子，还真是远没有达到承受的极限。
很快，太阳西坠，明月升起，第九日光阴已过，迎来了第十天。
“十天！怎么可能坚持到了第十天？！”
众长老一直等着叶临显现出金刚法体，但眼看来都到了第十天，依旧没有半分动静，这些老家伙一个个惊得下巴都快脱臼，内心已是泛起了滔天骇浪。
殷正元与空老的对话一直是元气传音，所以他们并不知晓其中原委。
始终都以为，九天便是极致，便是金刚法体的最强状态。
如今这个极致，却在眼前被彻底的粉碎。
“九，不是极数吗？”七长老低喃道，内心被颠覆着。
空老目光幽幽：“自古以来，九便是数之极，但，不是人之极。”
“人力无穷尽，所谓极限，并非不可打破。”
“我们之所以认为九日洗礼就是最强金刚法体，那只是因为还没有出现一个能够打破这个极限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