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简直是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!
尤其此刻的萧釴面对很久没有见到的父亲,本来心里一阵高兴,可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局面。
“哼,他们?”萧瑀不屑的看着萧釴:“他们怕是早就被你收买人心,成了你萧刺史的心腹了!”
萧釴心里瞬间升起一股火气,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,为何如此这样冷嘲热讽。
“父亲,还请直接告诉孩儿,哪里惹怒父亲,还是说孩儿哪里错了,若是没有证据,只是道听途说,还请父亲歇息吧,明日孩儿会带利州所有官吏聆听萧相的教诲!”
萧釴虽然跪在地上,可是语气中已经加重。
嘭!
萧瑀从怀里拿出了一本信封扔在的萧釴面前。
“你敢说你和这件事没有关系?”
萧釴一听,不由的脸色一变。
拿出了真材实料,莫非自己和大乾陛下的事情暴露了。
他有些慌乱的打开看了一遍,结果才看几眼便笑了起来。
他终于明白了萧瑀生气的原因。
“父亲啊,原来是因为这件事!”
“您放心,这人还是孩儿揪出来的后来发现纪王屡屡派人督察利州,便是使了手段送给了他,让纪王的麾下也算是可以有些成就感,能够交差!”
萧釴放心了不少,原来是因为自己交出去的那个县令贪赃枉法的事情。
这和自己可是真的没有半点关系,不对,这应该是自己的功劳。
这不是为了配合纪王的调查,不然什么都调查不出来,纪王岂不是很没有面子。
“什么?这是你查出来的?”这下轮到萧瑀迷糊了。
“这到底怎么回事,你给我说清楚了!”
萧釴脸色有些为难。
这个好像不能说。
毕竟他和张幕之间的事情现在还是一个隐秘,虽然这面前的是他爹,可是他还是萧家的家主,大唐的尚书左仆射。
看着萧釴如此神情,萧瑀不由得诧异起来,他活了这么久,经历了自己梁王朝,隋,唐三代王朝,阅历自然是丰富无比,萧釴眼中的躲闪被他看了一个清清楚楚。
“萧釴,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,赶紧给我交代清楚。”
“你为何要故意将你治下的县令交给纪王?”
“为何你明明知道他如此贪赃枉法,却不早早动手?”
萧瑀瞬间就抓住了这件事的核心。
萧釴面色有些苦了下来,自己该怎么说呢?
“混账,和我你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吗?我还能害了你不成!”
萧瑀急了,因为他能够从萧釴的神情中感觉出来这件事不会简单。
这萧瑀现在唯一的担心就是自己儿子卷进了皇子之争中。
如今李治已经被立为太子,可是李治的才能一般,不足以让整个朝堂信服,如今萧瑀已经听说了一些传言,有人要提议李世民重新审议太子人选。
而如今的纪王在一些老臣中评价颇高。
这可是要命的事情。
他萧瑀当初玄武门之变就没有直接参与,后来太子李承乾和魏王李泰的事情他更是躲得远远的,甚至为了避开他们,有一段时间都已经称病不出。
要是自己儿子现在卷进的这皇子争端,不论输赢,萧家百余口人性命攸关了。
“父亲,这,孩儿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萧家!”
“当然也是为了孩儿自己,请恕孩儿不能说,如今天色已晚了,父亲休息吧!”
“等明日孩儿确定一些消息,再和父亲说明!”
萧釴急忙起身走了出去。
他怕萧瑀一直纠缠下去,他忍不住说出去。
萧釴出去后,听到了内堂中萧瑀的咆哮和瓶子碎裂的响动。
“父亲,不是孩儿不说,乃是这件事没有陛下首肯,不可说!”
“你放心,这对于萧家绝对没有害处,孩儿会让萧家继续延续下来,甚至更加辉煌!”
萧釴叹息一声,心里默默说了一句后急忙出了刺史府。
他要去找张幕,请张幕给他定夺这件事该如何处理。
刚刚出了门,萧釴眼中欣喜起来。
“陛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