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?!你喜欢?”
不料,小丫头却突然炸了毛,“——你不许喜欢他!”
苏唳雪:“……”
这都哪跟哪儿啊?
再说下去可就真不像话了。
苏唳雪暗暗叹了口气,试图转移话题:“陛下,定北军校场这么偏远,您怎么一个人过来了?金吾卫呢?含章呢?”
“呸!我不来?我再不来,你就跟别人跑了!——这些家伙,现在都知道你是女孩子了,他们都喜欢你!我怎么办?!”
孰料,耿耿于怀的小姑娘还在方才她那句“喜欢”里转悠不出来,指着满场玄甲洪流,在沙子里气的直跺脚,大声咒骂,却又被自己扬起的沙尘呛的直咳嗽。
苏唳雪望着眼前气鼓鼓地跳着脚,跟她瞎嚷嚷的女娃娃,一时又心疼又好笑:“陛下,没那回事……”
“怎么没有?!”南宫离噘着嘴,又转向卫宁,“喂,臭小子,你家将军好不好看?”
少年郎愣了愣,暗戳戳地觑了一眼身形清俊的人,秀气的脸一下子红了,恨不得把头埋到地下去,嘟囔声比蚊子哼哼还小:
“好……好看。”
将军多好看啊!剑眉星目,一身清俊之气藏也藏不住的人。
小时候,他就常听村子里老人们说,定北军统帅俊逸之姿容,名动天下。然而,这张脸看上去却总是有些苍白,令人质疑北地的阳光会否不够勤劳。
青丝成雪的人,病都这么重了,立在百万雄师前还是依旧站得直挺挺,于铁甲洪流中自有一种慷慨的气度,连定北军单调而沉闷的衣甲穿在她身上都显得格外有样子。
这般清傲的人,如何能不好看。
“你瞧,你瞧,我就说嘛!”
一听这话,气哼哼的毛兔子扭着小小的身子,越发委屈上了,裙摆的芍药花一转一颤悠,似乎帮着女孩子一起控诉她。
“你小子,这不是陷我于不义么。”苏唳雪瞥了卫宁一眼,无奈地笑道,“不过,你这箭法只学了个形,火候太差,谁教你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