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草的手臂上的伤口都化脓了,这丫头竟然一声不吭,还像个没事人似的。
她居然这么能忍?
石草这伤口处理起来有点麻烦,陈汐将她伤口周围仔细清理了,涂上碘伏后,还得用三七和白及磨成粉,敷在她的伤口处。
一番处理下来,石草整个人都疼得直打哆嗦,脸上全是冷汗。
陈汐对她都有些佩服了,她一声都没吭。
“好了,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面好好休息,别出去瞎跑。”
石草点头,“哦。”
不多时,小宇也端着药进来了,他端着两个碗,一碗是陈汐的,一碗是石草的。
“你这碗哪来的?我好像没有买碗回来。”
小宇愣了愣,“在那边拿的,我看空着,就用了。”
他肯定是拿了别人的,陈汐接过碗递给石草,“快喝吧,喝完给人还回去。”
陈汐又对小宇说,“以后那个地方的东西不要乱动,那不是我们的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小宇又有些愧疚,怕给陈汐惹麻烦。
两人快速喝了药,陈汐将碗拿了回去,用水清洗干净,但上面那股残留的中药味却洗不掉。
看来只能出去买两个碗还给人家了。
陈汐将碗放在原处,又出去买了些碗筷回来。
回来时已经是中午了,厨房里人满为患。
来到放碗的地方,便看见有一名头发花白的妇人,手里拿着碗在破口大骂。
“我就走开一会儿,哪个缺德东西拿我的碗去装了药?”
“这么大一股味,我还怎么用!”
“到底是谁做的,敢做不敢当是吧?”说话的是另外一名妇人,和这老太太是一家人。
陈汐快步走过去,“不好意思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她看见眼前这两人似乎有些有眼熟。
老太太和妇人也朝着她看了过来,脸上皆是露出惊讶的表情。
老妇人指着陈汐道,“是你,你是老二家的汐丫头?”
陈汐本来还在回想,听到对方的话,立刻反应过来了,这不是原主娘家的奶奶么?
而旁边这位妇人,正是她大伯家媳妇,原主的大婶。
大婶鄙夷地看着陈汐,“没想到快两年不见,你这丫头还是这样爱占小便宜,是不是盯着我们呢?”
陈汐蹙了蹙眉,正要说话,老妇人也指着陈汐道,“我说呢,我的碗放在这好好的,这么久都没人拿,原来是被你这个赔钱货盯上了。”
陈汐脸立刻沉了下来。
“你是怎么混进来的?在娘家就好吃懒做,到了这里你还干这种事,管事的呢,还不把她赶出去?!”
“我可告诉你,你别想赖着我们,咱们耀祖可没那么多粮食养闲人。”
陈汐冷眼看着这老太婆,她也没想到,能在这里遇到这一家子奇葩。
她口中的耀祖,就是老大家的儿子,也就是陈汐的堂哥。
一家人供陈耀祖读书,考了这么多年,还是个童生。
但是一家人都以他为荣,什么好东西全都给了老大家里,尤其是这老太太,偏心更是偏得没边了。
在原主还没成亲前,就经常和老太太对着干,偷钱偷鸡蛋吃,因此他们二房也最不受待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