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被大理寺的人带走,本欲继续审问,没想到管家在狱中畏罪自尽了。
不过大理寺继续查了下去,只查到近两年来,除了这一桩伪造户籍的事情与谢家有牵连外,再无其他。
这就说明,谢明慎还真是蒙冤了。
但是早朝上,面对赵行谨,谢明慎依旧是自责不已,自请降罪。
魏章则是照旧咄咄逼人,言说此事绝不可能是一个小小管家所为,而今的局面,有谢明慎给自己找替罪羊之嫌。
可令众人没想到的是,赵行谨选择了相信谢明慎。
“谢首辅不必太过自责了,这奴才们跟着主子身边时日长了,难免大了心思,竟做出这般胆大包天的事儿来,实在罪无可恕,这个何迅之,自己心思不正,犯下错来,不知悔改也就罢了,竟还敢满口胡言,攀咬栽赃,更是该杀一儆百!”
“皇上,微臣以为,此事恐怕不会这样简单,谢家的一个奴才,难道就有这么大的本事,敢玩弄官员这背后必定有人主使!而今出事,不过是推人顶罪罢了!”
有魏章一党的人站出来继续表示反对意见,仍要追查。
谢明慎见状,当即主动道,“皇上,此事罪在微臣,未能约束好身边奴仆,竟惹下这么大的祸事,但微臣的确不知内情,只是而今大理寺查出的结果不能服众,为求朝中各位同僚之信任,微臣自请再次受查,只是这西迟国使臣不日将要抵达京城,还请皇上尽快另择人选主办接待之事!”
他说出这话,赵行谨的面色便冷了几分。
目光扫向刚刚发言的那人,沉声道,“你既然说此事背后另有其人,那证据呢难道大理寺查案,比不得你一句,你以为”
“这皇上,臣并非此意,只是觉得大理寺或许也受了蒙蔽,未能查清”
“这话什么意思,是在说我们大理寺无能,连这些简单的案件都查不清楚,会被一个奴才蒙骗不成”大理寺卿江为鹤冷哼一声,打断了那人的话。
旋即出列对赵行谨拱手,“皇上,这桩案子,是臣亲自督办的,的确是刁奴背主,与谢首辅并无关联,证据确凿,还望皇上明察!”
“好了!都给朕闭嘴!”
赵行谨将手中的珠串重重砸了出去。
“朝堂之上,吵吵嚷嚷,像什么样子,这件事大理寺既然已经查清,朕不许再有人非议谢首辅,而今西迟国使臣即将抵京,若让外人看见我朝人心不齐,岂非惹人笑话!”
“皇上息怒!”
众朝臣立刻齐齐跪下,都不敢再造次。
赵行谨起身,目光扫过众人,面上阴沉,“散朝,有这些窝里斗的心思,不如都给朕好好想想,如何在西迟国人面前,扬我国威。”
语罢,便拂袖而去。
早朝上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,各处都是议论纷纷,自然少不得认为赵行谨实在太过偏袒谢明慎,但皇上已经为此发怒,谁也不敢再多嘴就是。
未央宫。
皇后听着朝堂上的消息,眸光便沉了下去。
“前朝后宫相依,皇上这是太过宠爱谢婕妤的缘故,竟是连对她家里人,都这样偏袒了,这若是让她生下子嗣,还不知道要如何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