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浩走到无人的楼梯间停下脚步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听着电话里的汇报，嘴角勾起一丝冷笑。
“呵，好大的胃口，好专业的手法。”
陈九那带着电波杂音的声音还在嗡嗡作响。
“卡洛斯这孙子不是善茬，路子野得很，跟南美那边不清不楚的，专找亚洲这边的肥羊下手。合同里那几条明摆着就是坑，签了字就跟把脖子伸过去让人家套绳没两样。”
“他妈的！”
姜浩低吼一声，“敢算计到我头上？给我查！我倒要看看是谁更硬！”
“已经在查了，祖宗十八代都给他刨出来。”
陈九那边停顿了一下，“少爷，还有个事儿……FbI那边刚才找我了，点名要跟你聊聊。”
“FbI？”
姜浩的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，“美国条子找我？搞什么飞机？我遵纪守法好公民啊。”
“具体没说清楚，但话里话外的意思跟卡洛斯脱不了干系。”
陈九声音压得更低，“他们递了个话，想让你……将计就计，配合他们搞点证据。”
“将计就计？”
姜浩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，“行啊！我正愁没法收拾这帮不开眼的。告诉那帮FbI，这活儿我接了！”
电话挂断，姜浩来到医院门口。
卡洛斯，FbI……这潭水比他想的还浑。
两天后，一家装修得不怎么起眼的咖啡馆角落。
姜浩搅着杯子里的咖啡，看着对面那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。
布兰登，FbI探员，镜片后面的眼神跟x光似的，要把人从里到外扫一遍。
“姜先生，感谢你的合作意愿。”
布兰登慢条斯理地开口，“卡洛斯和他背后那个团伙牵扯的案子不少，跨国诈骗是家常便饭。最近我们收到风声，他们盯上了奥斯卡选票，打算捞一笔大的。我们需要你接近他，拿到他们交易的核心证据。”
“奥斯卡选票？”
姜浩眉毛抬了抬，嘬了口咖啡，“嚯，这帮孙子可以啊，胆儿够肥的，奥斯卡的墙角都敢挖？就不怕把天捅个窟窿？”
布兰登没理会他的调侃，推过来一个文件夹。
“这是我们掌握的部分交易线索。下周，卡洛斯会在他的私人飞机上跟几个买家碰头，敲定伪造选票的交易。你的任务就是想办法出现在那架飞机上。”
姜浩接过来，手指划过那些名字和数字，心里冷笑。
这帮人真是把奥斯卡当自家后花园了？
“行，这事儿我熟。”他合上文件，“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，事成之后，们得保证我还有我的人全须全尾地离开。少一根头发，我跟你们没完。”
“当然。”布兰登伸出手，“合作愉快。”
姜浩握上去，手上加了几分力道，看着布兰登眉头不易察觉地动了动。
他心里门儿清，FbI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，这浑水不好蹚。
卡洛斯敢玩这么大，背后没人撑腰才怪。
几天后，姜浩这边“顺水推舟”的在那份合同上签了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