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然说过,世间万物相生相克,寻常植物的根茎叶都可以是毒药也可以是解药。
沈洛泱的目光在院子里的花草上划过,目光陡然一亮。
黄金草!
沈洛泱没有立即过去将那不起眼的草拔起,而是装作赏花,随后采摘了一把花,再配了一把草。
两个北凛婢女看着她嘀嘀咕咕,应该是在奇怪她都被抓了,心态还能这般好。
沈洛泱看着手中嫩黄色的草,嘴唇微微勾起。
只是只有黄金草不够,还得要几种药草,可寻遍了院子,也再没有了。
只能用黄金草配合银针渡血试一试了。
可她没有银针。
沈洛泱抱着一捧花回了房,找瓶子插上。
“我累了,你们出去。”沈洛泱毫不客气道。
两个婢女没说什么,她们的任务就是看着她,不让她跑了、死了就行。
两个婢女出去后,沈洛泱关了房门,她顺着门缝看见两个婢女坐在门外的台阶上,又开始嘀嘀咕咕说话。
沈洛泱拿出黄金草回到床上,又把纱幔放下遮挡住,才皱着眉把黄金草吃下去。
又涩又苦还有沙,但为了能解了软筋散,她只能忍了。
服下黄金草,她拔下头上簪子,从簪子上取下一根海棠花蕊,这花蕊比银针粗很多,但目前只能吃些苦头了。
她目光发狠地看着手上花蕊,手也微微颤抖起来。
她拿起一块布咬住,一狠心,找准血海、筑宾等几个穴位刺下,鲜血瞬间冒了出来,沈洛泱连忙用一块布擦拭。
虽然身上传来剧痛,但她的神志却愈发清明,身上的力气像是在慢慢复苏。
沈洛泱脸色一喜,继续放血。
半块帕子染红,沈洛泱已经满额头冷汗,唇色也已经泛白,这是痛的。
但力气已经恢复了一些。
金针渡血要连着三天,每天一次。
看着帕子上的血,如今她的一举一动都在那两个婢女的监控下,这帕子是瞒不过她们的。
沈洛泱把帕子藏起来,走过去开了门,两个婢女回过头来。
“我好像来月事了,取月事带来。”
婢女抱怨几句,见沈洛泱脸色有些不好,没有怀疑,还是去拿了月事带。
沈洛泱关上门,靠在门上笑了笑低头看向月事带,这样血迹就不用解释了。
接下来的两日,沈洛泱都忍痛放血,身上的力气也彻底恢复了。
沈洛泱醒了三日,也不见背后的人出来,她猜想李景沅应该还在北境与君屹交战。
沈洛泱每日装作病歪歪的,偶尔在院子里转转,也没闹什么幺蛾子,两个婢女慢慢地对她有了几分好脸色,只是依旧看得很紧。
就这样又过了七八日,沈洛泱依旧没见到李景沅。
当然她也没闲着,借助有限的条件,研制出了迷药。只是这迷药只能让人昏睡一炷香的时间。
她准备找个合适的时机迷晕那两个北凛婢女,能不能逃出去就看运气了,反正这些人不敢杀她,大不了发现她软筋散失效,再给她重新下药。
最差的情况便是她忍痛再来一次放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