绮罗殿,沈禾看着眼前的蜡烛一点点燃尽。
今天,是盛雯笛登顶凤位的日子,也是她最憋屈的日子。
盛雯笛成为了皇后,而她呢?却被所有人当成了疯子。
事后,沈禾检查了她身上的那件宫装,发现那并不是血,而是红色的蜡。
红色的蜡在高温之下融化,呈现出流血一样的错觉。
这就是有人在陷害她!
沈禾当即便去找太后,求太后为自已做主。
沈禾:“太后,妾身身上的那件宫装上不是血,是蜡,是有人陷害妾身,太后,这件事绝对是皇后所为。”
太后已然厌烦:“混账东西,你还没闹够吗?昨日是封后大典,你在大典上闹出那种事情,实在是又可笑又荒谬。念在你生下乐瑶的份上,只降你一个位分,将你从昭仪降为贵嫔,给哀家回去好好反省!所有份例全部降为最末等,每日跪上三个时辰!”
降为贵嫔?
虽然沈禾嫌弃昭仪这个位分低。
但那也只是相对于皇后以及照皇贵妃来说。
在后宫中,昭仪乃正三品,而且还能成为一宫之主。
如今被降贵嫔,份例还被降,和之前的生活相比,简直一个天一个地。
为了防止沈禾偷奸耍滑,太后还派了嬷嬷过来,看着沈禾每日跪足时辰。
沈禾跪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。
起来时,双腿肿胀,上面满是淤青。
一只小手扯了扯沈禾的衣袖:“母妃~”
江乐瑶已经大了,说话也渐渐利索了。
听见江乐瑶的声音,沈禾冷静了下来。
沈禾一把抱住江乐瑶:“宝贝,我的宝贝!”
沈禾眼睛里仿佛带着光。
她还没有输。
她还没输。
就算盛雯笛成为了皇后,只要乐瑶成为了女帝,日后,她还是太后,到那时,还可以和盛雯笛扳扳手腕。
盛雯笛,你笑得还太早了。
想到此,沈禾吐了一口气,开始尽心尽力教育江乐瑶。
又过去了几日。
沈禾带着乐瑶出门。
现代的教科书上讲过了,凡事不能死记硬背,要实践。
实践才能出真知。
沈禾逮着几片叶子:“乐瑶,这是牡丹,这是百合,这是滴水观音的叶子……”
连珠苦命地跟在两人身后。
主子连草和麦子都分不清,如今居然在这里教乐瑶认植物。
真稀奇。
而且,这哪是什么滴水观音,那明明是海芋叶。
自已都搞不明白,还如此兴致勃勃地教乐瑶。
哎。
过了一会儿,沈禾和江乐瑶碰上了刚刚从女宫学回来的江芸宁。
今天,女宫学的女官给江芸宁讲了一些本朝厉害的女人,其中有一个经商的,做成了皇商,真是厉害啊。
江芸宁眼冒星光,满眼都是崇拜。
很快,江芸宁也注意到了沈禾和江乐瑶。
江芸宁始终感觉沈禾怪怪的,因此,就不怎么和沈禾接触。
然而,沈禾却一眼就看见了江芸宁。
沈禾看见了,连忙闭上嘴。
她可不希望自已讲的东西,被江芸宁给听见了。
这不是白白让江芸宁简陋了吗?
江芸宁并没把这件事当回事。
江芸宁看着江乐瑶,好奇地打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