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盒子里的纸条,手掌不自觉地握紧。
在越国有一项传统,每个人会将自己最大的愿望藏在盒子里,以祈求它能够实现。
锦王的手渐渐握紧。
他没有想到,盛雯笛的最想实现的愿望居然是这个。
国泰民安……
王爷一把将盒子拿给小芳看。
“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禁书?”
怎么会这样!!
小芳惊呆了。
前天,她明明让年儿把禁书藏在了清月阁的某个地方。
旁边的春梅站出来,为盛雯笛讨公道。
她跪在锦王和王妃面前。
“王爷王妃,芳主子冤枉了我家主子,请您为我家主子讨个公道啊!”
同时,另一边,其他人在小芳的醉心阁里,找到了一个奇怪的盒子。
一个嬷嬷拿着盒子走过来。
“王爷,老奴在醉心坊里,找到一个古怪的盒子。”
小芳看着这个盒子,脸色苍白。
这盒子不是她院子里的。
一瞬间,小芳什么都明白了。
那盛雯笛早就发现了那禁书,还趁机将禁书给调换了。
锦王正要让人打开盒子,旁边的小芳突然冲出去。
不能打开这个盒子,绝对不能打开这个盒子!
于是,小芳一把扑上去,用双手抱着这个盒子。
“王爷,这里面,是妾身母亲的骨灰!”
小芳抱着盒子,哭的稀里哗啦。
“妾身父亲是个赌徒,成日酗酒赌博,妾身母亲就这样被父亲打死了。母亲死后,妾身就被卖给了人牙子,而这盒子里,装的正是妾身母亲的骨灰!”
小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不少丫鬟嬷嬷和太监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。
毕竟他们都是底层人出身,自然也知道底层人的艰难。
锦王差不多明白怎么回事了,他眼中生起几丝厌恶。
锦王可不管什么赌徒不赌徒,身世惨不惨的。
他当即让人把盒子打开。
果然,里面是一本禁书。
小芳百口莫辩,最终,只能把锅甩在盛雯笛身上。
“陛下,妾身也不知道这禁书是怎么回事,肯定是有人栽赃妾身。”
然而此刻,已经没人会信她了。
王爷轻描淡写道:“拖下去,每天打三十下手心,一直打一个月,同时,罚一年月银!再有下次,直接逐出府。”
听到这话,小芳整个人都懵了。
三十下打手心?
锦王府的打手心,可疼了。
别说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了,就算是强壮的男子,也不一定能够撑住。
而且,她还要被打足足一个月!
王爷又冷冷地看着王妃:“王妃,这点小事你都能办成这样,不要让本王再看到这种事情发生。”
王妃捏紧拳头,指甲死死掐着手心,险些掐出一个洞。
王爷平时很器重她,鲜少对她说这么重的话。
小芳这个蠢货,这点小事都办不好。
明明想要陷害盛雯笛,却被盛雯笛轻易识破。
王妃现在对小芳气恼至极,恨不得直接掌她的嘴。
……
天气严寒,冬日里办公是一件难熬的事。
锦王处理完公务后,想到今天发生的事。
锦王思索片刻,最终还是放下笔,快步走到清月阁。
盛雯笛知道王爷今天绝对会来,早早就做好了准备。
于是,当锦王来到清月阁,看到的就是病殃殃,脸色苍白的盛雯笛。
浓密的黑发散落在肩头,多出了一丝委屈。
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,盛雯笛一脸欣喜地抬头:“王爷,您来了。”
说完下一秒,眼泪就夺眶而出,像是水做的。
那滴泪挂在眼角,要落不落,一下子让锦王的心脏微微缩了缩。
锦王想到今天他回来时,盛雯笛独自一人跪在地上,就知道她一定受了很多苦。
锦王羞愧不已,事发时,他居然会怀疑盛雯笛。
锦王小心拍着盛雯笛的背:“雯笛,你怪本王吗?”
盛雯笛摇了摇头:“不怪,我知道,这件事并不是王爷的错。”
盛雯笛知道,锦王有些大男子主义,在这种越是受到委屈的时候,就越是要表现得知情识趣。
而她越是这么说,往往越是能博得男人的怜惜。
又开始茶言茶语了。
但有什么办法?男人都喜欢喝茶。
果然,盛雯笛看见锦王的目光变得十分柔弱。
怎么样?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都不怪你,你肯定感动死了吧。
锦王叹了口气,最后抱住盛雯笛。
“雯笛,委屈你了。”
锦王能够看出,盛雯笛心里还藏着委屈,但她却愿意说出这番话,实在是让他感动不已。
盛雯笛摇了摇头,突然,她小心翼翼地看着锦王,如同一只无助的小动物。
“王爷,妾身可否求您一件事。”
锦王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。
他大概能够猜到盛雯笛会求自己什么。
后院纷争多,盛雯笛所求,多半是为了赏赐,或者是严惩某个人。
锦王内心有些不舒服。
原来,盛雯笛也和其他女人没有任何区别。
然而,出乎锦王预料的是,盛雯笛眼泪汪汪地说:“陛下能否把那盒子还给妾身。”
锦王一愣。
他没想到,盛雯笛所求,居然如此简单。
只为了求一个盒子?
锦王有些好奇:“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