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姐妹连忙拉住苏梓瑶,小声提醒道:“方才我们谈天起劲,她的确是让了路的。”
只是没想到苏梓瑶一激动就挥手,把人家东西撞翻了,小娘子想去捡身体一歪,不小心撞到了苏梓瑶。
小娘子还磕到了门槛,摔倒地上。
“啊——真是对不住,你没事吧?”
苏梓瑶连忙收回手挠头,将玉佩捡回来就去帮把手捡苹果,话说这小娘子也奇怪,戴着帷幕怪严实的,都看不清脸。
她疑惑得伸头想仔细瞧,小娘子下意识捂住布料。
苏梓瑶察觉自已又失礼了,低头不再去看。
“多谢。”
小娘子蹲在地上收拾篮子,她接过苏梓瑶递来的苹果,帷幕内道谢声婉转轻柔,颇有股南方柔情风韵。
小厮也送来一颗,又道了声谢。
循着小厮的指引,纵使人群阻拦,符诱安还是与那位轮椅上的公子对视,他微点下颌向她致意,俊秀如松柏,皎洁如白月,一副斯文样惹人多看几眼。
苏梓瑶插了句话问:“你的裙子还好吧?”
符诱安收回目光,低头拍拍裙摆:“无妨,早就干了。”
“哦,那就好。”
苏梓瑶眼光一瞟,忽而停顿在她挂首饰的动作上,这人翠绿的玉佩跟自已的真像!
真是巧!
误会解除,之后便各走各路。
小厮推着少主往外走,注意到他有意瞥向帷幕女子的方向,“少主,可是有异?”
冷凌璧没声张,缓缓摇头。
“无事。”
单单是背影像,不可认定为这人就是凶手。
他不能仅凭已身孤断便断送一姑娘家的清誉,要知道一句怀疑就足以导致人家身败名裂,世间对女子太过苛责,要慎之再慎。
这次出行要找两个人,一是府衙凶杀案的杀手,二是他素未谋面的未婚妻,时间就是这般巧合,刚好两条线索都直指流苏镇。
他私下已派人去县衙查事,不打算暴露身份查案,打算明面找未婚妻,实则追踪凶杀案之人。
医老说过,此毒还需一味药材难得,需要些时间寻找,若是有现成的解药更好,所以这次,他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出山来寻。
事情便是如此,为了低调行事,他伪装成世家公子前来镇上。
只是这张脸就是祸害,走到哪里都生事。
还是掩住吧。
此行吃完饭,小厮便驾着马车上路,带他到当地元老处。
冷凌璧此时二十有一,二十年前娘亲和闺阁密友相约,二十年后若是两家有适龄子女,同男则拜为兄弟,同女则拜为姐妹,一男一女则为夫妻。
两人用一对蝴蝶玉佩作为信物。
约定落成之后,当地便发起了洪涝灾害,两家人被迫分离不知对方所踪,秉持着父母临终前的嘱咐,冷凌璧无论如何也要找到未婚妻。
自他成了少庄主后,更是不曾遗忘这件事,始终派遣人力四处寻找。
对于迎娶之事,自然是责无旁贷的。
“苏经家啊,我想想——这时间过去好久了,自二十年前的洪涝,我们苏家村逃的逃,走的走,死的死,每条大道都有人离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