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们也知道了陈年的名字。
随后他们也就睡下了。
就这样,到了第二天。
陈年一大早便醒来了,当他醒来之时二老还在睡着。
看了看外面呼啸的寒风,陈年想先在这里待下去站稳脚跟,可不做些什么也不好张那个嘴。
于是索性一咬牙一跺脚,抬起扁担,挑起水桶,就朝着外面而去。
这二老住在县城里,条件倒是比村里要好点儿,家里有一口井,平常是盖着的,需要的时候再把上面的盖子掀开,然后打水。
对于打井水陈年也不陌生。
就这样顶着刺骨寒风,陈年来到院子里的水井旁边,将一块木板上的石头挪开,然后再把木板也推到一边去。
紧接着拉下轱辘上的绳子,拾起绑在绳子一端的勾子,将水桶勾住,慢慢将水桶放了下去。
等到水桶接触到井水水面之时,他运用巧劲儿摇晃旋转了一下,很快就将里面灌满了水,随后再用力的将其提了上来。
虽然在这寒冷的季节里,里面的井水由于地下的温度并没有地表那么低,再加上不停的流动,所以没有结冰。
可在这种温度之下,只要伸手,过不了一会儿手都要被冻僵。
更不用说陈年现在的脚丫子也冻得生疼,在往上提水的时候膝盖都在颤抖着。
可他还是咬着牙就这么来回跑了三趟,将屋里的水缸灌满。
然后将扁担和水桶放在一边,自己则是打着牙颤,将自己的草席拉到了火炉不远处,就这么开始烤起了火来。
但他也不敢离得太近,万一火炉里面蹦出个火星子,把自己的草席点着就不好了。
烤了一会儿,陈年这才缓过一些。
看了看昨天半夜里老两口在另一个单独垒起来的灶火上坐着的锅。
微微揭开盖子,腾的一股热气就冒了出来,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那熟悉的香味儿。
“该说不说,这一锅杂碎汤煮的还真不错。”陈年不禁在心里想道。
咽了一口口水,最后他还是把锅盖盖了回去。
但自己现在醒着也是醒着,只是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没事儿干出去跑两圈,以前跑步那叫锻炼身体,现在自己出去跑两步那可就是老母猪一头攒进屠户家里——找死。
于是又找了一口锅,从缸里舀出一些水来,然后坐在炉子上烧开水。
等到二老醒来之后,一眼就看到陈年正坐在火炉旁。
“怎么起这么早?”老爷子宋三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。
“恩人,您醒了?我觉少,起来之后没什么事干,就想着您早上肯定要早起出去卖杂碎,所以就烧了些热水,等一下用热水洗把脸也能去去睡意。”陈年笑着回答道。
“哦。”宋三此刻已经穿好了衣服,准备下地穿鞋,但刚应了一声忽然又想到,“不对呀,昨天晚上缸里的水都用完了,肯定凑不出一锅,你这水是哪儿来的?”
陈年指了指院子里:“我刚才到外面去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