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赵嘉禾到底带走了什么。”
李怀姜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，眼看着那些百姓文人每天坚持不懈地为李璟申冤，而他们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处置李璟，把李璟放出去也只是时间的问题。
放虎归山，这是绝对不行的。
李晟没有去三皇子府，他到了东宫。
东宫不复之前的热闹，此刻和丞相府一样安安静静的。
他在四处搜寻，可也始终没瞧见那蝠纹匣子。
“这么多年，调令肯定已经毁掉了，但他不该只藏了这些东西才对。”
李晟看着李璟的字迹，李璟的字迹变化不小，他为人再谨慎，也没来得及处理掉这些练笔之作。
只不过剩的不多，李晟看着这些东西，和李建圭的字迹不大相像。
他又去了赵瑜之前待过的寝居，这些年李璟送给赵瑜不少东西。
赵瑜的房间被整理过，李晟随手打开妆匣，看见了放置许久的桃花笺。
那桃花笺上是几句诗，不是赵瑜的字迹，这字迹应该是属于李璟的。
在那笔锋流转中，李晟感觉到了和李建圭有些相似的地方。
“去找找这些年李璟经手过的所有文书。”
李晟开始怀疑那封调令是李璟亲手写的，他这个弟弟一向聪慧，能够模仿出李建圭的字迹也不稀奇。
蝠纹匣子在他们身边出现，这也让李晟的猜想越来越坚定。
带着李璟的文书手稿回去，李晟仔细辨认。
于戚看见李晟一直在看文书，也过去瞟了一眼。
“这是李璟的？”
李晟点头。
“那张桃花笺上的字迹，有些地方和父皇的字迹很像，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调令吗？”
于戚明白了。
可是这些留下来的文书，真的能找到证据吗？
“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。”李晟心态倒是不错。
两人一起检查到了晌午，李晟抽出一张，这上面是李璟写给幕僚的。
五行字，其中一行若不是他仔细辨认，还真像是李建圭写上去的。
“看这个。”
李晟把那行字指给于戚看。
于戚不记得李建圭的字迹，但李晟说出来了。
他听完，忍不住说：“找不到那纸调令，有了这个或许也没什么用。”
“调令虽然没了，但是当时也不只我一人瞧见，还有魏剑峰。”
李晟要做的，就是先把李璟拖在这边不让他出去，事情都查到了这里，要是现在让李璟离开大理寺，后面就更麻烦了。
于戚点头，这样的话，时间上对于他们来说的确充足了不少。
李璟知道了字迹被发现的事情，他脸色平静，有些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露了破绽。
李晟将那张纸放在他面前。
“关于你隐瞒的事情，我会一件一件找出来的。”
这张纸有些年头了，上面写的东西李璟看了一眼，似乎是想起来了。
李晟真的查了不少东西，连这些都给翻了出来。
“皇兄，这有什么不妥吗？”
李晟看他一眼：“当年我收到了一纸调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