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小婷摇头。
“余香琴,按照规定,买卖人口的契书最少为一式三份,买卖双方各执一份,官府留下一份备案。如今卖家张小婷本人和其父都未有契书,这京兆府也未曾有,你的契书又是从何而来!”
随着惊堂木咚的一声落下,余香琴被吓得一个激灵。
她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,又害怕王天阳,最终只能咬牙认罪:“民妇……民妇认罪!”
“好,既然认罪,那么这份契书便不作数,张小婷恢复自由身。余香琴伪造官府契书,公章,无契买卖人口,数罪并罚。
重大三十大板,收监三月,赔偿张小婷损失费10两银。”
余香琴张了张嘴,只好闭嘴。
按照西陵的规矩,收监不是关押,可以拿银子来把人赎回去,因为罪不是很重。就是得挨三十大板,损失十两银子,还好吧。
正好,这个时候王天阳回来了,也是被阿庆给押着来的,身后跟着不少人,明显是不愿意来反抗,结果被阿庆擒获。
把人带到大堂,脚踢在王天阳的后腿弯,王天阳直挺挺跪了下去,肩膀还被人死死压住。
“大人,卑职奉命前去。王天阳拒不配合,还出手打人,请大人裁断。”
“还有这样的事啊?”
容顼年挑眉,起身背着手走了下来,站在王天阳的面前。
王天阳大概在二十多岁的年纪,长得挺一般的,但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,穿着一身富贵人家的衣服,还真有点意思。
此刻王天阳抬眸看着她,眼神桀骜不驯带着不屑,还不忘挑衅她:“哼。容顼年,你敢如此对本公子,真是自寻死路。”
“你知道本官在宣阳是说一不二的吗?”
“哼,不过是边陲之地的小小县令,有何吹嘘的。”
“不。本官只是想告诉你,在宣阳本官不怕任何人,来到这阜阳,本官也不怕任何人。别说你爹是国子监监正,就是你是监正,本官也照样依法行事。
况且,本官是最喜欢看到你们这副桀骜不驯的态度的。”
“呸。不过是拿着鸡毛当令箭,一个小小的京兆尹而已,容顼年,你别得意。等我爹来了,你一定会跪下来求饶的。”
容顼年冷笑一声,背过身去说挥了挥手。
作为容家军的人,对方一个眼神就知道什么意思,于是在容顼年收回手时阿庆就说:“按照我们大人的规矩,管你什么人,辱骂朝廷官员,拒不配合执法,那就得挨板子。”
说完他手用力把人往前一推,王天阳就扑通趴在了地上,四个人同时上前。两人用杀威棒交叉禁锢他的头,阿齐一脚踩在他的双腿上,另外两个拿着杀威棒打在他的屁股和后腰上。
王天阳疼得闷哼一声。
“容顼年,你敢。”
“打都打了你问我敢不敢?你们脑子是…没有开发过吗?”
王天阳被气得不轻。
就在这时,门外又来了一群人。一来就是家丁开路,极其暴力的将围观看热闹的百姓推开,有几个被推倒在地,然后有一个人众星捧月的走了进来。
容顼年听到动静回头就看到这一幕,不由得眯起了眸子。
好大的排场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