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立柱是个沉稳的大哥,遇事不慌不忙,不像焦元楠脑子一根筋,办啥事儿认死理儿。
这边寻思一寻思,扒了一打过去,焦元楠正跟代哥他们吃饭呢:“喂,焦元楠,谁呀?满立柱啊,给我打电话干啥呀,没有事儿别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元楠,你怎么这么说话呢?有些事儿跟你谈谈不行吗?”
“我跟你有啥可谈的,你自个儿玩儿自个儿的,我玩儿我自个儿的,咱俩井水不犯河水,以后没事儿少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行,元楠,既然说你这么说的话,我把话就给你说开了,吴文章是我老哥,这个工程必须得他干,谁干都不好使,这话是我说的,你要再敢找他,你看我找你不?”
“我擦,满立柱啊,牛b了,96年97年的时候你咋不这么跟我说话呢?现在翅膀硬了,兄弟多了,敢跟我俩叫号儿了呗!”
“元楠,我不跟你闹别的,你要非得找这个事儿,咱俩就只能干仗了。”
“干仗,我擦,干仗你是个啊?你够手子吗?你这么的,你定点儿,咱俩干一下子。”
“行,想干是吧?明天晚上五点,咱俩就在松花江干一下,咱俩就磕一下子,别不来,你别让我瞧不起你。”
“满立柱啊,行,这话你说的,明天你最好你亲自上,别躲在后边儿,咱俩就真叨真腔磕一下子,我要不给你脑袋给你崩碎了,我都算怪了,你等着吧,明天晚上。”
“行,你准备吧,”啪的一下给撂了。这俩大哥刚起来了。
这边代哥在旁边儿一看:“元楠,怎么得了?这怎么?”
“哥,你甭管了,在哈尔滨满立柱给我打电话儿,意思要跟我磕一下子,因为这工程的事儿嘛,哥,你啥都不用管,在哈尔滨一切事儿我自个儿来摆。”
代哥这一听要打仗了:“这么的,元楠,哥从长春我给你调兄弟,我找赵三儿,给你调点儿兄弟。”
元楠一摆手:“哥,谁都不用找,在哈尔滨我用你找人儿吗?你不骂我一样儿了吗?你啥都不用管了,这事儿你就看我给你摆,我怎么干就完了,你啥都不用管。”
代哥也确实知道焦元楠的脾气,特别要面子,这边代哥一寻思别吱声儿了,看焦元楠这个怎么办吧。
焦元楠这一看,要打满立柱了,必须得找点儿硬实手子,寻思一寻思:“哥,你先坐会儿,我出去打两个电话,”上那个门口儿,“喂,张执新呐,”给大地主打过去了,张执新嘛,“执新,我是焦元楠。”
“呀,老兄弟,怎么的了?”
“明天在哈尔滨我要打场仗,你领人过来。“
“打仗,我擦,你开玩笑呢吧,在哈尔滨谁敢跟你打呀?你焦元楠出了名儿的大哥,出了名儿的狠实,谁敢跟你打呀,你净逗我。“
“我没跟你开玩笑,跟那个满立柱。“
“满立柱?我擦,你这怎么跟他还打起来了呢?你俩到底因为啥呀?”
“你别管了,我就问你帮不帮我?”
“元楠呐,我这跟满立柱也这么多年了,你这不让老哥为难呢吗。”
“行,妈的,你不帮我是不是,行,你等着。”
“不是,你看你这不是难为老哥呢吗,手心手腕儿都是肉,你让老哥怎么整啊?”
“行,我不用你了,你在家呆着吧,”扒拉一下给撂了。
你有事儿全找我,我有事儿了你在家,你这哥们儿那哥们儿的了,行,我不用你。
这边元楠气坏了,他为人处事这方面儿差很多,没有满立柱那两下子交朋好友,这边寻思一寻思,扒拉一打过去:“喂,大庆啊,”大庆的王大庆,“在哪儿呢?”
“我在大庆呢,怎么的了?”
“明天我打仗,跟那个满立柱,我俩定点儿了,磕一下子,你得过来帮我来。”
“满立柱,不是,你俩是因为啥?”
“咋的,不能帮啊?你俩关系好啊。”
“好谈不上,那也认识,都哥们儿。”
“我再问你一遍,你就帮不帮我就完了。”
“你看你这,你这么的,明天我去一趟,我给你俩都找出来咱当面儿坐一坐,谈一谈就完了呗,还至于打起来吗?都是哈尔滨的,你整这事儿。”
“我用你谈啊?我显着你了,我就问你能不能帮我打?”
“你这,你这不难为我吗?”
“帮不了是不是?我最后问你一遍,你要说帮不了我不用你。”
“那么的元楠,我明天去,我帮你。”
“几点?”
“五点,我俩定五点。”
“行行行,我准到,”啪的一下给撂了。
人旁边儿兄弟还说呢,“庆哥,你明天真去呀?那满立柱咱不也关系不错嘛,那你还能帮他打他呀?”
“我去个鸡毛我去,拉鸡毛倒,明天中午吃完饭,我手机直接关机。”
“哥,你这么做那不讲究了,你都答应人家了。”
“我答应啥了?我喝多了,我忘了还不行啊!”
“没毛病,哥,没毛病。”
“没办法,这是最现实的社会,对不对?”
这边焦元楠打这俩电话儿也觉得人好像没找着来,自个儿回去跟代哥也没法儿交代,好像自个儿没本事似的。
但是元楠从来不自个儿反省,自个儿交朋好友,处兄弟处哥们儿,这点还是差很多,一根筋,他的意思是啥呢?你跟我好,你不能跟他好,我俩对立面儿的时候,你必须得来帮我来,你要不帮你就是狗b,以后我就不搭理你了,我为代哥我死都行,他是这么一种人。
就是焦元楠处你得分怎么处,俩人儿对心思了,就是把命交给你都无所谓,你要这么不对心思啊,能整死你。
这边往这一来,也感觉兄弟没找到位,寻思一寻思,别让代哥笑话他:“喂,汉强啊,”自个儿底下大兄弟林汉强,“明天我不管你怎么地,给我找30人,明天跟满立柱咱就磕一下子,外人儿我就不找了,我直接跟他对命去。”
“哥呀,跟那个满立柱?”
“你不用问了,你给我找兄弟就完了,好嘞。”
自个儿底下大兄弟,那是必须得听话的,自个儿往这一来,代哥这一看:“元楠,你看这个事儿…”
“哥,你啥都不用管了,在哈尔滨就这么点儿事我在摆不了了,我以后不用混了,别说满立柱了,这个那个的,我打他就跟打孩子似的,你放心吧,来,喝酒来,一会儿直接上那个滚石。”
这话说的敞亮啊,无论说带哥你还是大锁,马三,丁建一看,元楠这个,人家社会这方面儿够用,不用擦心了,咱就吃喝玩儿乐就完事儿了,你就且看明天元楠怎么给你摆,大伙儿都没放心上。
哪知道元楠这边也属于力不从心,但是嘴硬要了个面子,对不对?但是元楠的确狠实,他自个儿敢打敢磕,即便我就一个人,我他们也不惧你们,抬五连子就崩。
对面满立柱这伙人吧,人家自个儿底下这四大金刚就够用了,自个儿随便儿找点儿兄弟,还得说是差不多儿的,就得五六十号,也在等着你焦元楠,我就看看明天你有多大尿性,咱就磕一下就完了呗。
焦元楠跟满立柱算是宣战了,我就跟你俩磕一下子,看能怎么的,我整不了你呀,你俩脑袋呀,我抬五连子崩不死你们?
再一个也是代哥他们在这儿呢,加上人哥们儿唐山大锁也在这儿呢,你不能丢了面子呀,即便我去了,我没整过你满立柱不磕碜,对不对?我一听你满立柱这个名号,我就吓的不敢去了,那才叫丢人呢!
这边满立柱也是,找外地的哥们基本上就不用找了,底下兄弟也说了:“哥,咱这边凑吧凑吧,不到60人,五十五六个儿,咱用不用找一些外地哥们儿?”
“别找了,咱就自个儿就收拾他就完了,”
因为他也知道,满立柱为人比较到位,他认识这些,焦元楠基本上也都认识,你不帮他,你也不能帮他摆,索性就不找了,全靠自个儿底下这帮兄弟,咱就真刀真五连子磕一下子。
第二天中午,代哥在酒店呢,把电话直接打给焦元楠了,这边扒拉一打过去:“喂,元楠,准备的怎么样?”
“哥,在哈尔滨还这个那个的,还值得你擦心吗?你和你那哥们儿,叫什么大锁啊,就在酒店给我一躺,你就在那儿休息,到晚上六点,我把事儿处理完了,我直接领你们,咱去潇洒去,啥事儿你就不用管了。”
“那行,那哥就放心了,实在不行的话,我把马三儿,包括丁建、大鹏,我给你派过去。”
“哥,不用了,在哈尔滨你还信不过我呀?”
“那行,那哥啥不说了。”
焦元楠特别狠实,另一边儿满立柱接到谁电话儿了?大地主张执新,把电话儿给打过去了,扒的一接:“喂,立柱,我听那个元楠说咋的,你俩在哈尔滨整起来了?”
“新哥,这个事儿吧,我也不太好跟你说,遇到点儿事儿,我就不跟你解释了,你就放心吧,我俩啥事儿没有,支棱一下子。”
“你这么的,要不新哥去帮你去?”
“哥,你别过来了,因为啥呢?元楠那个人跟你关系也不错,你过来帮我来,他不是那么回事儿,这事儿你就不要参与了。”
“那行,立柱,有你这句话就行了,元楠这小子呢,我认为他也不错,但是昨天给我打电话儿,意思让我去帮他打你,你说老哥能干吗?老哥跟你关系不更好吗?我认为这人妈的跟我急了嘚呵的,我说不去,跟我俩那出,拉倒吧,以后我也不打呼他了。”
“行,老哥,这事儿你就别参与了,我俩之间的事,解决一下就完事了。”